夜里 陽

灣家人,繁體字使用,不更改。日記與隨筆的小天地。
主打作品:遊戲王GX(劍山中心)/Unlight(康拉德中心)/KHR(獄寺中心)/P5(明主明)/OC
不定期有新歡,最近在輔賢。

大雪紛飛的未來





※CP:Assassin x Alter

※世界觀:fate/YGO IF、以你為中心的第六個世界。





雪可能不會停了。

和記憶中的一樣,這裡和當年一樣總積著厚重的白雪,靴子陷下鬆軟的積雪,不加把勁將腳拔出根本無法前進。這是第幾次來到這裡?每當以為自己終於走出去的時候,回過頭來又見到一片茫茫大雪,不可能吧?他是從那一年錯誤的願望中誕生的存在,本就不該存在於此,活得太久他都產生幻覺──然而Servant就連活著這個概念都不存在。

釋懷?他為甚麼會選擇上場戰鬥,不就是因為無法釋懷嗎?不如說怎麼可能會釋懷,作為唯一的御主最終卻讓他脫離戰場,自己放棄了一起存活的機會,這到底要他如何釋懷?簡直就像是將他拋棄了一樣。

是被拋棄了嗎?因為無法奪下聖杯,因為沒有服從命令,因為──打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劍山這個靈基太過單純和太容易相信別人,眼前的美好從來沒有想過是否有其他隱憂,美好的童話故事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場幻夢,在夢醒來之前他選擇閉上眼睛,無視所有令他堪憂的感情。

他早就沒有任何願望了,打從一開始願望就不可能實現,別的世界的他或許有辦法做到吧?還懷著期待、愛與希望的他能做到的吧,至少自己是不可能了。在他的靈基自然消失前,他或恐都要徘徊在這片無盡的大雪,像是困在此地的亡魂,不過他不在乎,有些事固執過頭反而看不清了,他就不該太過執著,重新投入戰爭之中對誰都好。


「你真的這麼想嗎?Alter,你明明還對Master懷有一份希望。」

「我不像你這傢伙這麼天真,總有一天這份天真會害死你的,你還不懂嗎?究竟要相信人到甚麼地步,受到多嚴重的傷你才會覺悟啊?」

他還能不懂到哪裡去?希望和絕望不過是一體兩面,才會在那場錯誤的、不該存在的世界裡誕生了Alter,失去希望、失去未來,只有加深的積雪陪伴著他。可明明希望的從來都不是這種結局,命運的齒輪如果轉動就未曾停下的話,他與他之間的世界不應該存在第三種可能性嗎?他朝著未來走去,他沉淪在無盡的大雪,就不能有兩種共存的平行世界嗎?


「不可能,我知道你在想甚麼,你成為魔術師之後還要保持這份天真嗎?或許你有一天會見到他吧,但我的世界、我是不可能了,這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你到底是為了甚麼在戰鬥,自己、還是Master?」

鵝黃色的圍巾隨著狂風強烈吹動著,身上破舊的斗篷還緊緊抓在手裡,都不擅長應付寒冷的他們佇立在寒風中,那時不也是如此嗎?總是拚了命的思考自己還能做甚麼,聽從了御主的命令潛藏在戰場的角落,最後在談判之中聽見了御主的聲音。

那究竟是拋棄、是信任還是交付?


你究竟相信的真相是甚麼?


「這裡並不是我們應該前往的未來,所有人都一樣,即使到現在都困在那場大雪裡面從來沒有出去過。但是只有繼續走才有機會見到Master,就算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我──」

「那你為甚麼還不放棄?堅持做不可能的事情,奇蹟也不會降臨,你明明是最清楚這件事的人了。」

「因為這就是我想做的事啊!」

好像很久沒有看見自己哭了,或者說就連他自己也都快忘記哭泣是甚麼感覺,作為Alter早就拋棄掉願望和無謂的感情,要是落下眼淚的話肯定會結冰成珍珠一樣的顆粒,會很痛吧?會受傷吧?冰雹一樣劃傷了臉頰,但眼淚還是落下了。


「……你就繼續去做你能做的事情吧,不要走上我這條路,你會失去太多東西的。」

「我把你召喚出來不過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那麼自責而已。」

從那天開始未曾停下的雪,或者說曾經有一度放晴了,卻又在不知不覺中積成厚重的雪,白茫茫的一片甚麼也看不清楚。釋懷?不,他這輩子不可能釋懷的,Alter跟Assassin都是如此,他們用不同的方式在追逐那個人的身影,希望與絕望終究是一體兩面,兩個不同面向的一體。


「有些故事由我來體驗就好,還有些故事只有你可以完成,你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所有的齒輪走向最終會回到你身上。」

「Alter只是跟我全然不同的顏色,但你也有Master留下的色彩啊。」

他沒有回話,或者說他回了,卻被雪給覆蓋了。




交錯的色彩本就不該在同一條世界線上重疊,劍山是因為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他將自己封在那場大雪之中才將他召喚出來,自己的軍刀就是聖遺物,傷痕累累的手臂和臉頰就像是靈基上的他完全不打算自我修復一樣。

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他稍微走出雪中,他甚至也一起看見了那難得一見的晴天,然而故事有了轉折,他沒有事,是對方代替自己出事了,沉淪在大雪裡面越陷越深,幾乎都要看不見身影。齒輪最終運轉的中心如果是自己的話,這些故事裡他多少也能拯救自己的命運吧?執意追尋而處處碰壁的自己他已經受夠了,只有這一個、只有這個世界他不希望重蹈覆轍。


他是「魔術師」啊。


「……我就在這片大雪中等你了,你可別跟那個小姑娘一樣想勸我出去,不可能的,我可是Alter。」

「跟我唱反調的Alter嗎?雖然我不討厭啦,不過可不要欺負Rider了。」

曾經作為Assassin的劍山笑著,向恢復成Assassin的Alter揮揮手,走向另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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